9CaKrnJr56Y china.huanqiu.comarticle从细节读真切的党史:“中山舰事件”源于一场误会/e3pmh1nnq/e3pmtdr7f《党史细节》,罗平汉著,人民出版社出版。大而化之的党史似乎谁都能说上几句,但谈到细处,人们则往往语焉不详。然而,历史是由细节串成的,只有知道了细节,才算是知道了历史。这正是人民出版社推出《党史细节》一书的价值所在。 中共的卓越领袖毛泽东,1918年和1919年曾两次到北京。毛泽东后来向斯诺回忆说,第二次在北京(1919年12月至1920年4月)的时候,“有三本书特别深刻地铭记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三本书其中之一就是“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不过,大概是由于年代久远吧,毛泽东的记忆在这里出现了误差。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经陈独秀和李汉俊校订后刊行出来(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出版)是在1920年8月,面世后供不应求,次月即进行了第二次印刷。毛泽东第二次在北京期间,此书应该还未出版呢。毛泽东有可能是在杂志上读到过《共产党宣言》的译文,1919年4月《每周评论》第16号刊载了舍译《共产党宣言》,1919年11月《国民》2卷1号刊载了李泽彰译《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但都是节译。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据罗章龙回忆说,《共产党宣言》的汉译本,除陈译本外,还有当时北京大学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译自德语的油印本,毛泽东也许读过这个油印本。遗憾的是,这个油印本未能存世,无从考证。“中山舰事件”源于一场误会,是蒋介石误以为自己会被劫持而采取的过激行为大革命时期影响国共合作的重大事件首推“中山舰事件”。1926年3月20日,蒋介石悍然下令,占领中山舰,逮捕时任海军局代局长和中山舰舰长李之龙(系共产党员,海军中将),并在广州部分地区实行戒严。通常以为这是蒋介石向共产党挑衅的一次阴谋,但读过《细节》一书后发现,这不过是由于中山舰的临时调动引发的一场误会。敏感而多疑的蒋介石,误以为汪精卫和苏联顾问季山嘉试图把他劫持到中山舰上,送往苏联。不过仅仅十几个小时之后,即事变当天下午,当蒋意识到这完全是自己的主观猜忌后,他就取消了戒严,下令交还收缴的武器,并放回被软禁的党代表,重新恢复常态。但这一事变涉及国共及苏联的关系,性质是严重的,因此蒋思想压力极大。据说,事变当天下午,何香凝径直去见蒋介石,质问他派军队到处戒严,究竟想干什么?斥责他是不是发了疯,想投降帝国主义?蒋“竟像小孩子般伏在写字台上哭了”。1926年6月28日,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总理纪念周训词》中又重申:“我可以明白(地讲),三月二十日的事件,完全与共产党团体是没有关系的。”因此,“我们中国国民党同中国共产党,确定是要合作到底的。”历史真相和人们的固有认识,差距真是太大了。季米特洛夫的口信有力地支持了确立毛泽东在中央的领导地位1931年4月,由于出现了“中共历史上最危险的叛徒”顾顺章,中共中央主要领导被迫撤离上海。根据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提议,在上海成立了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博古担任中共最高领导人创造了若干空前绝后的纪录:一是年纪轻,他此时年仅24岁。二是资历浅,他既不是政治局委员,也不是中央委员,而是从一名普通党员——毛泽东称之为“新党员”——直接成为了党的最高负责人。尽管如此,博古等人却根本不屑于毛泽东等久经考验的同志。时任临时中央三常委之一的张闻天对毛泽东能力也了解不够,他后来回忆说:到了苏区一年半,毛泽东“究竟他是什么人,他有些什么主张与本领,我是不理解,也并没有想去了解过的”,当时确实“不重视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再次被重视是在1935年1月遵义会议,会议选举毛为中央政治局常委,此后又决定以毛为周恩来在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但毛在全党的领导地位,则是在1938年9月六届六中全会上确立的。在六中全会前夕,1938年9月14日至27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这次会议是为六中全会做准备的。会议第一天,刚从莫斯科回来的王稼祥传达了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的口信。季米特洛夫让王稼祥转告全党:“在领导机关中要在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下解决,领导机关中要有亲密团结的空气。”季米特洛夫的这些话无疑是对毛泽东的最大支持,从根本上剥夺了王明以共产国际钦差大臣自居,不断向毛泽东和中央挑战的资本。李维汉晚年曾回忆:“季米特洛夫的话在会上起了很大作用,从此以后,我们党就进一步明确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解决了党的统一领导问题。”毛泽东也说:“六中全会以前虽然有些著作,如《论持久战》,但是如果没有共产国际指示,六中全会还是很难解决问题的。”六中全会统一了全党的步调,使中共更加坚不可摧。1305177000000责编:佚名北京日报 130517700000011[]{"email":"anonymous@huanqiu.com","name":"佚名"}
《党史细节》,罗平汉著,人民出版社出版。大而化之的党史似乎谁都能说上几句,但谈到细处,人们则往往语焉不详。然而,历史是由细节串成的,只有知道了细节,才算是知道了历史。这正是人民出版社推出《党史细节》一书的价值所在。 中共的卓越领袖毛泽东,1918年和1919年曾两次到北京。毛泽东后来向斯诺回忆说,第二次在北京(1919年12月至1920年4月)的时候,“有三本书特别深刻地铭记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三本书其中之一就是“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不过,大概是由于年代久远吧,毛泽东的记忆在这里出现了误差。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经陈独秀和李汉俊校订后刊行出来(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出版)是在1920年8月,面世后供不应求,次月即进行了第二次印刷。毛泽东第二次在北京期间,此书应该还未出版呢。毛泽东有可能是在杂志上读到过《共产党宣言》的译文,1919年4月《每周评论》第16号刊载了舍译《共产党宣言》,1919年11月《国民》2卷1号刊载了李泽彰译《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但都是节译。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据罗章龙回忆说,《共产党宣言》的汉译本,除陈译本外,还有当时北京大学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译自德语的油印本,毛泽东也许读过这个油印本。遗憾的是,这个油印本未能存世,无从考证。“中山舰事件”源于一场误会,是蒋介石误以为自己会被劫持而采取的过激行为大革命时期影响国共合作的重大事件首推“中山舰事件”。1926年3月20日,蒋介石悍然下令,占领中山舰,逮捕时任海军局代局长和中山舰舰长李之龙(系共产党员,海军中将),并在广州部分地区实行戒严。通常以为这是蒋介石向共产党挑衅的一次阴谋,但读过《细节》一书后发现,这不过是由于中山舰的临时调动引发的一场误会。敏感而多疑的蒋介石,误以为汪精卫和苏联顾问季山嘉试图把他劫持到中山舰上,送往苏联。不过仅仅十几个小时之后,即事变当天下午,当蒋意识到这完全是自己的主观猜忌后,他就取消了戒严,下令交还收缴的武器,并放回被软禁的党代表,重新恢复常态。但这一事变涉及国共及苏联的关系,性质是严重的,因此蒋思想压力极大。据说,事变当天下午,何香凝径直去见蒋介石,质问他派军队到处戒严,究竟想干什么?斥责他是不是发了疯,想投降帝国主义?蒋“竟像小孩子般伏在写字台上哭了”。1926年6月28日,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总理纪念周训词》中又重申:“我可以明白(地讲),三月二十日的事件,完全与共产党团体是没有关系的。”因此,“我们中国国民党同中国共产党,确定是要合作到底的。”历史真相和人们的固有认识,差距真是太大了。季米特洛夫的口信有力地支持了确立毛泽东在中央的领导地位1931年4月,由于出现了“中共历史上最危险的叛徒”顾顺章,中共中央主要领导被迫撤离上海。根据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提议,在上海成立了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博古担任中共最高领导人创造了若干空前绝后的纪录:一是年纪轻,他此时年仅24岁。二是资历浅,他既不是政治局委员,也不是中央委员,而是从一名普通党员——毛泽东称之为“新党员”——直接成为了党的最高负责人。尽管如此,博古等人却根本不屑于毛泽东等久经考验的同志。时任临时中央三常委之一的张闻天对毛泽东能力也了解不够,他后来回忆说:到了苏区一年半,毛泽东“究竟他是什么人,他有些什么主张与本领,我是不理解,也并没有想去了解过的”,当时确实“不重视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再次被重视是在1935年1月遵义会议,会议选举毛为中央政治局常委,此后又决定以毛为周恩来在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但毛在全党的领导地位,则是在1938年9月六届六中全会上确立的。在六中全会前夕,1938年9月14日至27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这次会议是为六中全会做准备的。会议第一天,刚从莫斯科回来的王稼祥传达了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的口信。季米特洛夫让王稼祥转告全党:“在领导机关中要在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下解决,领导机关中要有亲密团结的空气。”季米特洛夫的这些话无疑是对毛泽东的最大支持,从根本上剥夺了王明以共产国际钦差大臣自居,不断向毛泽东和中央挑战的资本。李维汉晚年曾回忆:“季米特洛夫的话在会上起了很大作用,从此以后,我们党就进一步明确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解决了党的统一领导问题。”毛泽东也说:“六中全会以前虽然有些著作,如《论持久战》,但是如果没有共产国际指示,六中全会还是很难解决问题的。”六中全会统一了全党的步调,使中共更加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