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lyHC china.huanqiu.comarticle中日建交内幕 周恩来教训田中角荣/e3pmh1nnq/e3pmtdr7f初抵北京田中角荣是1972年7月7日当选为新一任日本首相的。作为外交部的日语翻译,我记得田中角荣抵达北京是1972年9月25日中午。那一天北京天气很好,但气氛很严肃,下了飞机以后,田中显得很紧张。日本有一个习惯,初次见面都是要介绍自己的名字的。他说,“我叫田中角荣”,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是田中角荣。他还说,我是54岁当了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语气中强调了54岁,也就是强调他很年轻,很有为。总理亲自陪同田中角荣到达钓鱼台国宾馆18号楼下榻。走进会客室里面,田中角荣一定要给总理脱大衣,总理穿的是秋天的那种风衣,他要给总理脱这个风衣。总理说,我是主人,怎么能要你客人做这个事情呢?他就和总理开玩笑说,你把最好的18号楼提供给我使用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你到了我这里,我应该给你脱大衣,这是对你这个长者的最起码的礼貌。气氛很好,这时他又说到自己54岁当了日本首相。为什么又再次强调呢?因为在日本政治家里面,像他这样的情况,没有学历,中专程度,是很少见的,而且这么年轻就当日本首相。日本前首相佐藤是要把班交给福田的,但是最终他胜利了。总理听了笑笑说,“田中先生,我51岁当的首相,中国的首相,而且当到今天,已经23年了”。从此以后,田中角荣在中国的四五天中,就再也不提他54岁当首相了。 大平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好人,虽然是那样一个国家的政治家,但是很诚恳,他是个基督教徒。他是1910年生的,姬鹏飞也是1910年生的,两人同岁,谈得很好。大平说:“姬外长,我说心里话,田中先生对这个事情很担心,我也很担心,我们如果谈不成的话,我们回都回不去,国内反对我们来的人很高兴,国内希望我们来的人,我们怎么向他们交代呢?”关于当年中日战争性质和责任问题,我记得大平的原话是这样的,“那场战争的性质,中国人所坚持的那些观点,我个人都同意,当年我在张家口呆了一年零十个月,我没有参加军队,我是大藏省的一个官员,在张家口做调查。我怎么不知道那场战争对中国人民意味着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中国人民是怎么看待我们日本军队的呢,我太清楚了。”他说,“田中先生比我年轻,他是1918年生的,但是,战争后期日本在中国打仗消耗兵源很多,田中也被征兵了,他被派到东北牡丹江。他没打过仗,到了牡丹江以后,他就病了,得了霍乱,住在牡丹江的陆军医院,所以他没有拿过枪,也没杀过人,但是他也知道那场战争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日本和台湾地区还有所谓的外交关系,亲台湾的势力也比较强烈,自民党内的反对势力很强。在这个情况下,你让我们完全承认这一点,完全按照中国想要表达的内容来表达,田中和我回不去,回去以后我们也站不住。就算我们签订了联合声明,或者签订了其他什么政府文件,一回去也许我们就倒台了。”姬鹏飞外长说,“我们俩同龄,我们是各为自己的国家在争,但是,你这个态度很好,很诚实,你讲的你们的处境和困难,我一定向周恩来总理报告。我们应该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就是你们能过得去,中国人民也能接受。”1234490340000责编:佚名人民政协报123449034000011[]{"email":"anonymous@huanqiu.com","name":"佚名"}
初抵北京田中角荣是1972年7月7日当选为新一任日本首相的。作为外交部的日语翻译,我记得田中角荣抵达北京是1972年9月25日中午。那一天北京天气很好,但气氛很严肃,下了飞机以后,田中显得很紧张。日本有一个习惯,初次见面都是要介绍自己的名字的。他说,“我叫田中角荣”,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是田中角荣。他还说,我是54岁当了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语气中强调了54岁,也就是强调他很年轻,很有为。总理亲自陪同田中角荣到达钓鱼台国宾馆18号楼下榻。走进会客室里面,田中角荣一定要给总理脱大衣,总理穿的是秋天的那种风衣,他要给总理脱这个风衣。总理说,我是主人,怎么能要你客人做这个事情呢?他就和总理开玩笑说,你把最好的18号楼提供给我使用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你到了我这里,我应该给你脱大衣,这是对你这个长者的最起码的礼貌。气氛很好,这时他又说到自己54岁当了日本首相。为什么又再次强调呢?因为在日本政治家里面,像他这样的情况,没有学历,中专程度,是很少见的,而且这么年轻就当日本首相。日本前首相佐藤是要把班交给福田的,但是最终他胜利了。总理听了笑笑说,“田中先生,我51岁当的首相,中国的首相,而且当到今天,已经23年了”。从此以后,田中角荣在中国的四五天中,就再也不提他54岁当首相了。 大平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好人,虽然是那样一个国家的政治家,但是很诚恳,他是个基督教徒。他是1910年生的,姬鹏飞也是1910年生的,两人同岁,谈得很好。大平说:“姬外长,我说心里话,田中先生对这个事情很担心,我也很担心,我们如果谈不成的话,我们回都回不去,国内反对我们来的人很高兴,国内希望我们来的人,我们怎么向他们交代呢?”关于当年中日战争性质和责任问题,我记得大平的原话是这样的,“那场战争的性质,中国人所坚持的那些观点,我个人都同意,当年我在张家口呆了一年零十个月,我没有参加军队,我是大藏省的一个官员,在张家口做调查。我怎么不知道那场战争对中国人民意味着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中国人民是怎么看待我们日本军队的呢,我太清楚了。”他说,“田中先生比我年轻,他是1918年生的,但是,战争后期日本在中国打仗消耗兵源很多,田中也被征兵了,他被派到东北牡丹江。他没打过仗,到了牡丹江以后,他就病了,得了霍乱,住在牡丹江的陆军医院,所以他没有拿过枪,也没杀过人,但是他也知道那场战争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日本和台湾地区还有所谓的外交关系,亲台湾的势力也比较强烈,自民党内的反对势力很强。在这个情况下,你让我们完全承认这一点,完全按照中国想要表达的内容来表达,田中和我回不去,回去以后我们也站不住。就算我们签订了联合声明,或者签订了其他什么政府文件,一回去也许我们就倒台了。”姬鹏飞外长说,“我们俩同龄,我们是各为自己的国家在争,但是,你这个态度很好,很诚实,你讲的你们的处境和困难,我一定向周恩来总理报告。我们应该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就是你们能过得去,中国人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