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YzwB china.huanqiu.comarticle文华奖得主李君梅:初心不悔君自华 梅花更添玉兰香/e3pmh1nnq/e3pn60p0i2011年,斩获第二十五届梅花奖;2016年3月,斩获第二十六届梅花奖;2016年10月,在刚刚闭幕的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收获文华奖——至此,李君梅成为继李梅、李东桥之后,收获“大满贯”的陕西第三人。五年时间,三个戏剧大奖,三个代表作品,三次转型突破!“不忘初心”、“因为热爱,所以无悔”,这是记者专访李君梅说得最多的两句话。那么,从梅花奖到文华奖,她都经历了怎样的艺术历程?记者 高山 实习生 刘里一《梨花情》:斩获梅花奖,攀登艺术高峰2007年排的新编秦腔传奇剧《梨花情》,改编自越剧。当时的李君梅已经获得中国秦腔四小名旦之首的殊荣,但担纲《梨花情》的主演还是给了她一定的压力,这部戏可以说是她正式从传统的“程式化”秦腔转型到“时尚、新式”的秦腔,也是她艺术人生的第一次转型和突破。当时正处于秦腔艺术的变革时期,“创新”、“融合”成为那几年创作的主题,古老的传统秦腔,从舞美、布景、唱法上都有很大胆的改革。“一个是我从小就学的传统戏,板路啊、调式啊都很程式,这部戏里的唱法不同于传统的秦腔,调式变化大,音乐性很强,从化妆到唱腔到表演都很新,我没有尝试过。”李君梅说。面对这种新挑战,她不断地练习唱法,借鉴越剧,揣摩表演,分析角色,硬是拿了下来。《梨花情》一登场就为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觉。当然,也有一些人说《梨花情》把戏唱出了歌儿的样子,秦腔的原汁原味没有了。面对这样的质疑,李君梅用踏实、认真的演出,精益求精的专业水准回应。《梨花情》自与观众见面,共演出了300多场,更无数次下到农村、山区演出。由于故事情节精彩,赢得了诸多基层戏迷的喜爱和好评。“每当我唱到梨花的承诺那部分时,台下的观众送来掌声,更有人流下眼泪。就是这种与观众的共鸣,带给我无限的鼓励和感动,坚守着,打磨着这部戏。”李君梅说。2011年,在山西,凭借《梨花情》的精彩表演和清丽唱腔,李君梅斩获了第二十五届梅花奖,攀登了艺术人生的第一次高峰。《锁麟囊》:敬畏传统,完成自我突破如果说《梨花情》是李君梅带着耳目一新的“新秦腔”走到了梅花奖的面前,那么《锁麟囊》绝对是她对传统的一次敬畏,更是她返璞归真,打破形式完成的一次质的飞跃。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君梅看到了甘肃《锁麟囊》里面程派的表演,“深沉内敛,自然得风流,那种中国传统女性美的展现,深深吸引,震撼了我。”李君梅说。当时,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青年团一直也想从京剧中移植这出戏,这与李君梅一拍即合。但是,此前甘肃已经将此戏打磨成型了,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李君梅又一次面对了不小的压力,“一个是京剧的清雅如何结合秦腔的激昂?再一个是如何唱出有别于甘肃的我们自己的风格?”李君梅吐露当时的担心。为此,李君梅狠下苦功。从这出戏开始排演到2013年12月与观众见面,李君梅笑说,感觉自己都有一年没有逛街了,“天天和剧本、碟片、程派唱法身段打交道”。朋友们都说她彻底变成了“宅女”。由于此戏是从京剧移植而来,既要保留原汁原味的秦腔,还要吸取京剧的雅致,在唱腔上,李君梅遇到的难题不小。“唱着唱着,怎么感觉像在唱京剧了”,李君梅说。在练唱的那段时间,她和作曲罗新昌、导演徐小强的交流碰撞,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有时候,灵感来了,半夜都要打电话赶紧商议一下记录下来。罗老师也是一遍一遍更正,我一遍一遍联系,徐老师一遍遍修改唱词和韵辙,哪个符点没唱完整,哪个拖腔不够等等”。不仅如此,李君梅的家人也颇受“连累”。她学会一段唱,就先打电话唱给爸妈听,有时候老人还在吃饭,就得停下来听她唱完,如果老人说哪里哪里不像秦腔,她又立马反馈给作曲,两人就又立即投入创作。“老戏迷都很资深的,我们排的戏,不仅要让年轻人喜欢,还要经得起老戏迷的检验才行”,李君梅说。《锁》剧出来后,得到了专家、评委的一致好评。有评论称,这部戏是近两年秦腔变革浪潮中的“一股清流”,保留了原汁原味,也做了改良和创新,很好地把握了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媒体也评价称,这部戏是李君梅的一次传统回归,更是她的一次“质的飞跃”。但再次回到传统戏,李君梅的师傅马蓝鱼用“很少给出的满意微笑”给了她一个满分。《带灯》:挑战花鼓戏,收获白玉兰、文华奖花鼓戏流行于今陕西商洛地区,唱腔轻盈婉转,目前已经被收录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2014年,国家一级导演、编剧徐小强找到了李君梅,他为商洛市剧团将贾平凹长篇小说《带灯》改编成了花鼓戏,考虑到主人公“带灯”身上的清澈、坚韧和李君梅的个性相像,坚持让她出演。“徐小强老师为我导演过《梨花情》,又合作的《锁麟囊》刚刚结束不久,身体也非常不好感觉特别累,而且我是唱秦腔的,从来没唱过一句花鼓戏,更不太了解,有点不想接。”李君梅坦白地说。接下这部戏,不仅意味着李君梅要从头学习自己完全不懂的花鼓戏,更意味要被借调到商洛市剧团,期间的工作、生活都要在商洛,同时更不能影响为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青年团的正常工作和演出。虽然困难摆在眼前,李君梅还是悄悄拿起贾平凹的原著《带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她,使她立马转变思想,迎难而上,接下了角色。“以前我演得都是才子佳人或王侯将相里的虚构人物,但带灯这个角色其实每个人都能从她身上找到影子,她是那么真实,她是某个群体的缩影,可爱、率性、真诚。”李君梅坦言她非常偏爱这个角色,甚至自己的微信昵称就索性取名为“带灯”。经过多次练习,反复修改,几经打磨,2014年7月,花鼓戏《带灯》正式与观众见面。一经上演,便好评如潮,媒体评论称“《带灯》唱出了基层干部的心声”,是“艺术与时代的完美融合”。贾平凹先生在观看演出后,激动地流下泪来,说,“唱功非常好,演得特别投入,质量特别高”。随后,从第七届中国西北五省区秦腔艺术节到上海、苏州、北京的演出,《带灯》一路飘红,斩获多项大奖。今年1月,《带灯》在北京演出,文化部部长雒树刚、中央国家机关工委副书记陈存根、陕西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梁桂等观看了演出,给出了极高的评价;3月31日,在上海,李君梅凭借《带灯》的精彩演出夺得第二十六届白玉兰主角奖;8月11日晚,中央综治办主任陈训秋、省委书记娄勤俭、省长胡和平等观看《带灯》演出。陈训秋说,“再次观看带灯,心情依然非常激动,《带灯》给全国综治干部提供了宝贵的精神食粮”。娄勤俭说,“《带灯》是一部弘扬正能量、传递正能量的优秀力作”;8月15日,《带灯》二次进京,中宣部副部长景俊海观看演出后评价:《带灯》起到了“以文化人”的作用;10月31日晚,在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李君梅凭借《带灯》中的精彩演出,获得文华表演奖。从2014年到2016年,李君梅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商洛和西安、《锁麟囊》下乡演出和《带灯》商洛六县一区巡演、“薛湘灵”和“带灯”、古装与现代、秦腔与花鼓戏之间。提起《带灯》给自己的感受,李君梅说了四个字——“深深感谢!”她说:这一路走来,是身边人,也是一个团队,更是“带灯”这个人物身上的品质激励、帮助着自己始终如一地走下去,不忘初心。下基层:初心不悔,“我的根在那里”在李君梅家里,摆得最多的绿植是绿萝。她说:“绿萝生命力强,因为根系健壮,善于扎根,但枝叶向下而生。”从梅花奖到文华奖,李君梅用这句话来总结这五年,“因为爱着自己所爱的事业而坚守,也因为观众爱着自己所爱的事业而幸福”。“每当我累得不行的时候,总在心里说,演完这个本子,要休息一段时间。但其实每每台下的掌声,每一个戏迷殷切期盼的眼神,每一场角色共鸣吸引着,像上了瘾一样,一直坚持下去,演下去。所有的辛劳,都在谢幕的最后两分钟,被观众的掌声冲淡,也把自己推上了幸福的浪尖。”李君梅感慨。5年来,她带着《梨花情》、《锁麟囊》、《带灯》下基层演出了400多场。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次的折子戏、清唱等下乡演出,大大小小加起来近千场。最遥远到沙漠戈壁,最偏僻到小村角落,最艰苦到大山深处。李君梅说,自己出身农村,自己的根在农村,自己的爱也在农村。秦腔最广大的戏迷在农村,自己的事业土壤更在农村。“他们可能不是会鼓掌的观众,但你会看到,无论严寒酷暑,只要有戏过去,戏迷们就在露天下等着看我们演出。有一次飘着鹅毛大雪,大家都快冻僵了,戏迷们身上落满了雪,可是没有人离场。是来自于基层那种淳朴的爱,使我们每每心中感动,拼了命的去演唱。”李君梅是地地道道的西府岐山人,到现在依然爱吃搅团、喝面糊糊。她说,“我很平凡,地地道道的农村姑娘,却幸运地选择了自己所爱的这个职业,它久而久之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乃至生命的一部分,是这个事业选择了我,我感到很幸福。”副题图片1478931988000责编:千帆陕西日报147893198800011[]{"email":"qianfan@huanqiu.com","name":"千帆"}
2011年,斩获第二十五届梅花奖;2016年3月,斩获第二十六届梅花奖;2016年10月,在刚刚闭幕的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收获文华奖——至此,李君梅成为继李梅、李东桥之后,收获“大满贯”的陕西第三人。五年时间,三个戏剧大奖,三个代表作品,三次转型突破!“不忘初心”、“因为热爱,所以无悔”,这是记者专访李君梅说得最多的两句话。那么,从梅花奖到文华奖,她都经历了怎样的艺术历程?记者 高山 实习生 刘里一《梨花情》:斩获梅花奖,攀登艺术高峰2007年排的新编秦腔传奇剧《梨花情》,改编自越剧。当时的李君梅已经获得中国秦腔四小名旦之首的殊荣,但担纲《梨花情》的主演还是给了她一定的压力,这部戏可以说是她正式从传统的“程式化”秦腔转型到“时尚、新式”的秦腔,也是她艺术人生的第一次转型和突破。当时正处于秦腔艺术的变革时期,“创新”、“融合”成为那几年创作的主题,古老的传统秦腔,从舞美、布景、唱法上都有很大胆的改革。“一个是我从小就学的传统戏,板路啊、调式啊都很程式,这部戏里的唱法不同于传统的秦腔,调式变化大,音乐性很强,从化妆到唱腔到表演都很新,我没有尝试过。”李君梅说。面对这种新挑战,她不断地练习唱法,借鉴越剧,揣摩表演,分析角色,硬是拿了下来。《梨花情》一登场就为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觉。当然,也有一些人说《梨花情》把戏唱出了歌儿的样子,秦腔的原汁原味没有了。面对这样的质疑,李君梅用踏实、认真的演出,精益求精的专业水准回应。《梨花情》自与观众见面,共演出了300多场,更无数次下到农村、山区演出。由于故事情节精彩,赢得了诸多基层戏迷的喜爱和好评。“每当我唱到梨花的承诺那部分时,台下的观众送来掌声,更有人流下眼泪。就是这种与观众的共鸣,带给我无限的鼓励和感动,坚守着,打磨着这部戏。”李君梅说。2011年,在山西,凭借《梨花情》的精彩表演和清丽唱腔,李君梅斩获了第二十五届梅花奖,攀登了艺术人生的第一次高峰。《锁麟囊》:敬畏传统,完成自我突破如果说《梨花情》是李君梅带着耳目一新的“新秦腔”走到了梅花奖的面前,那么《锁麟囊》绝对是她对传统的一次敬畏,更是她返璞归真,打破形式完成的一次质的飞跃。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君梅看到了甘肃《锁麟囊》里面程派的表演,“深沉内敛,自然得风流,那种中国传统女性美的展现,深深吸引,震撼了我。”李君梅说。当时,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青年团一直也想从京剧中移植这出戏,这与李君梅一拍即合。但是,此前甘肃已经将此戏打磨成型了,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李君梅又一次面对了不小的压力,“一个是京剧的清雅如何结合秦腔的激昂?再一个是如何唱出有别于甘肃的我们自己的风格?”李君梅吐露当时的担心。为此,李君梅狠下苦功。从这出戏开始排演到2013年12月与观众见面,李君梅笑说,感觉自己都有一年没有逛街了,“天天和剧本、碟片、程派唱法身段打交道”。朋友们都说她彻底变成了“宅女”。由于此戏是从京剧移植而来,既要保留原汁原味的秦腔,还要吸取京剧的雅致,在唱腔上,李君梅遇到的难题不小。“唱着唱着,怎么感觉像在唱京剧了”,李君梅说。在练唱的那段时间,她和作曲罗新昌、导演徐小强的交流碰撞,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有时候,灵感来了,半夜都要打电话赶紧商议一下记录下来。罗老师也是一遍一遍更正,我一遍一遍联系,徐老师一遍遍修改唱词和韵辙,哪个符点没唱完整,哪个拖腔不够等等”。不仅如此,李君梅的家人也颇受“连累”。她学会一段唱,就先打电话唱给爸妈听,有时候老人还在吃饭,就得停下来听她唱完,如果老人说哪里哪里不像秦腔,她又立马反馈给作曲,两人就又立即投入创作。“老戏迷都很资深的,我们排的戏,不仅要让年轻人喜欢,还要经得起老戏迷的检验才行”,李君梅说。《锁》剧出来后,得到了专家、评委的一致好评。有评论称,这部戏是近两年秦腔变革浪潮中的“一股清流”,保留了原汁原味,也做了改良和创新,很好地把握了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媒体也评价称,这部戏是李君梅的一次传统回归,更是她的一次“质的飞跃”。但再次回到传统戏,李君梅的师傅马蓝鱼用“很少给出的满意微笑”给了她一个满分。《带灯》:挑战花鼓戏,收获白玉兰、文华奖花鼓戏流行于今陕西商洛地区,唱腔轻盈婉转,目前已经被收录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2014年,国家一级导演、编剧徐小强找到了李君梅,他为商洛市剧团将贾平凹长篇小说《带灯》改编成了花鼓戏,考虑到主人公“带灯”身上的清澈、坚韧和李君梅的个性相像,坚持让她出演。“徐小强老师为我导演过《梨花情》,又合作的《锁麟囊》刚刚结束不久,身体也非常不好感觉特别累,而且我是唱秦腔的,从来没唱过一句花鼓戏,更不太了解,有点不想接。”李君梅坦白地说。接下这部戏,不仅意味着李君梅要从头学习自己完全不懂的花鼓戏,更意味要被借调到商洛市剧团,期间的工作、生活都要在商洛,同时更不能影响为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青年团的正常工作和演出。虽然困难摆在眼前,李君梅还是悄悄拿起贾平凹的原著《带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她,使她立马转变思想,迎难而上,接下了角色。“以前我演得都是才子佳人或王侯将相里的虚构人物,但带灯这个角色其实每个人都能从她身上找到影子,她是那么真实,她是某个群体的缩影,可爱、率性、真诚。”李君梅坦言她非常偏爱这个角色,甚至自己的微信昵称就索性取名为“带灯”。经过多次练习,反复修改,几经打磨,2014年7月,花鼓戏《带灯》正式与观众见面。一经上演,便好评如潮,媒体评论称“《带灯》唱出了基层干部的心声”,是“艺术与时代的完美融合”。贾平凹先生在观看演出后,激动地流下泪来,说,“唱功非常好,演得特别投入,质量特别高”。随后,从第七届中国西北五省区秦腔艺术节到上海、苏州、北京的演出,《带灯》一路飘红,斩获多项大奖。今年1月,《带灯》在北京演出,文化部部长雒树刚、中央国家机关工委副书记陈存根、陕西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梁桂等观看了演出,给出了极高的评价;3月31日,在上海,李君梅凭借《带灯》的精彩演出夺得第二十六届白玉兰主角奖;8月11日晚,中央综治办主任陈训秋、省委书记娄勤俭、省长胡和平等观看《带灯》演出。陈训秋说,“再次观看带灯,心情依然非常激动,《带灯》给全国综治干部提供了宝贵的精神食粮”。娄勤俭说,“《带灯》是一部弘扬正能量、传递正能量的优秀力作”;8月15日,《带灯》二次进京,中宣部副部长景俊海观看演出后评价:《带灯》起到了“以文化人”的作用;10月31日晚,在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上,李君梅凭借《带灯》中的精彩演出,获得文华表演奖。从2014年到2016年,李君梅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商洛和西安、《锁麟囊》下乡演出和《带灯》商洛六县一区巡演、“薛湘灵”和“带灯”、古装与现代、秦腔与花鼓戏之间。提起《带灯》给自己的感受,李君梅说了四个字——“深深感谢!”她说:这一路走来,是身边人,也是一个团队,更是“带灯”这个人物身上的品质激励、帮助着自己始终如一地走下去,不忘初心。下基层:初心不悔,“我的根在那里”在李君梅家里,摆得最多的绿植是绿萝。她说:“绿萝生命力强,因为根系健壮,善于扎根,但枝叶向下而生。”从梅花奖到文华奖,李君梅用这句话来总结这五年,“因为爱着自己所爱的事业而坚守,也因为观众爱着自己所爱的事业而幸福”。“每当我累得不行的时候,总在心里说,演完这个本子,要休息一段时间。但其实每每台下的掌声,每一个戏迷殷切期盼的眼神,每一场角色共鸣吸引着,像上了瘾一样,一直坚持下去,演下去。所有的辛劳,都在谢幕的最后两分钟,被观众的掌声冲淡,也把自己推上了幸福的浪尖。”李君梅感慨。5年来,她带着《梨花情》、《锁麟囊》、《带灯》下基层演出了400多场。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次的折子戏、清唱等下乡演出,大大小小加起来近千场。最遥远到沙漠戈壁,最偏僻到小村角落,最艰苦到大山深处。李君梅说,自己出身农村,自己的根在农村,自己的爱也在农村。秦腔最广大的戏迷在农村,自己的事业土壤更在农村。“他们可能不是会鼓掌的观众,但你会看到,无论严寒酷暑,只要有戏过去,戏迷们就在露天下等着看我们演出。有一次飘着鹅毛大雪,大家都快冻僵了,戏迷们身上落满了雪,可是没有人离场。是来自于基层那种淳朴的爱,使我们每每心中感动,拼了命的去演唱。”李君梅是地地道道的西府岐山人,到现在依然爱吃搅团、喝面糊糊。她说,“我很平凡,地地道道的农村姑娘,却幸运地选择了自己所爱的这个职业,它久而久之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乃至生命的一部分,是这个事业选择了我,我感到很幸福。”副题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