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G6pp作者:许万虎china.huanqiu.comarticle一个藏学家的“门隅”情/e3pmh1nnq/e3pn60p0i新华网拉萨12月20日电(记者许万虎)“门隅”在古代藏语中意为“隐秘乐园”,这个词几乎与“蕃隅(西藏)”同时出现,近现代以来专指“门达旺”地区。在西藏自治区社科院原副院长巴桑罗布眼中,与门隅结缘,似乎是命中注定。初衷巴桑罗布,1946年出生于西藏山南地区错那县,先后从事过新闻、写作和学术研究等工作。“从孩提时代,我就向往门隅,就像基督徒向往伊甸园,佛教徒向往香巴拉。”每当提起门隅,年近七旬的藏学家巴桑罗布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父辈每逢冬季,便去门隅进行物物交换,用氆氇、牛油、食盐,交换难得一见的辣椒、大米和各类水果。后来,我的祖父祖母从拉萨出发,朝向心中的香巴拉——门隅走去。最终,在错那落脚。”巴桑罗布说。 置身鸟语花香、物产丰富的门隅世界,巴桑罗布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色彩。由此,他对门隅的偏爱在内心渐渐滋长。无论看电影、电视,还是翻阅书刊、杂志,只要发现涉及门隅的内容,他双眸瞬间发亮。1959年,13岁的巴桑罗布离开错那,前往外地求学。可是,内心深处的门隅仍然令他魂牵梦萦,成为割舍不下的牵挂。1967年,21岁的巴桑罗布从西藏民族学院毕业后,先后当兵、当记者,虽然职业不同,但掩藏于心的那份牵挂始终没有改变。日复一日,积累门隅知识,记录门巴族人(现主要居住在门隅地区)口述史,通过实地调查收集资料……当年,巴桑罗布精力旺盛,他年轻的脚步遍及西藏墨脱县、隆子县、察隅县等分布有门巴人的地方,无论是族人家中,抑或是藏传佛教寺院,皆留下他俯身记录、坦诚交流的身影。执著“有一次,我听说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里有门巴族僧人,便前往探询,几经周折,最终见到要寻找的门巴族僧人,连夜收集他有关门隅的记忆。”他说,“通过实地调查收集第一手资料,的确存在诸多困难。比如,门巴族历史沿革不详、语言不通、缺乏权威古籍论证等,都让门隅研究步履维艰。”可是几十年来,巴桑罗布不畏艰难,始终执著于内心的呼唤——积累绝非无用功,终有一日厚积薄发。眼下,他家的书房里,有关门隅的书籍、资料、笔记,摞起来足足有三四米高。日月穿梭,年纪渐长,巴桑罗布背起厚重的行囊,跋山涉水,重返门隅,展开田野调查。对门巴族杰出代表人物仓央嘉措的研究,是他辛勤耕耘结下的硕果。据正史记载,仓央嘉措在错那被宗本监禁在“八柱间房里”。“根据这一线索,我四处打探仓央嘉措在错那的故居,2012年9月曾专程前往错那多处寻觅,不仅找到了仓央嘉措故居,还发现了一处被称作行宫的地方。”巴桑罗布说。巴桑罗布还致力于还原历史上“真实的仓央嘉措”。他说:“仓央嘉措的母亲次旺拉姆是吐蕃赞普的后裔。因此,他并非穷苦出身;他3岁就被作为僧人、活佛予以培养,也并非成年才出家……”最终,研究成果为仓央嘉措正名。成果随后,巴桑罗布进入西藏社科院工作。当下国内外有关门隅研究的书籍、文献过于凌乱,内容也多持猎奇心态。然而,一本名为《门隅明灯》的古籍,为巴桑罗布点亮了一盏明灯。“这本古籍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很多人可能觉得它晦涩难懂,但它全面反映了整个门隅地区的全貌,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巴桑罗布说。巴桑罗布在门隅研究领域一发不可收拾。前不久,他的著作《隐秘乐园门隅——门隅的历史法律地位》正式出版。巴桑罗布说:“藏族和门巴族,都是从西藏六大原始氏族种姓中繁衍而来的,属同根同源。”巴桑罗布的相关研究证明了藏民族与门巴族千百年来在雪域高原上共生共进的历史。比如,西藏吐蕃王朝分裂时期,赞普后裔流落到门隅地区称王,统治门隅地区近400年……岁月不饶人,但巴桑罗布坚持“凡有线索,必亲临实地考证”。在广袤的门隅地区,无论是堡塞式王宫建筑遗址,还是古栈道悬崖铁链、民居等遗迹处,都留下他探索的脚步。如今,他已正式退休,但巴桑罗布还时常奔波于各大高等院校,以及研究机构,传播门隅的今昔变化。“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我的‘门隅之梦’将永远做下去。”他说。1419046751000责编:千帆新华网141904675100011[]{"email":"qianfan@huanqiu.com","name":"千帆"}
新华网拉萨12月20日电(记者许万虎)“门隅”在古代藏语中意为“隐秘乐园”,这个词几乎与“蕃隅(西藏)”同时出现,近现代以来专指“门达旺”地区。在西藏自治区社科院原副院长巴桑罗布眼中,与门隅结缘,似乎是命中注定。初衷巴桑罗布,1946年出生于西藏山南地区错那县,先后从事过新闻、写作和学术研究等工作。“从孩提时代,我就向往门隅,就像基督徒向往伊甸园,佛教徒向往香巴拉。”每当提起门隅,年近七旬的藏学家巴桑罗布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父辈每逢冬季,便去门隅进行物物交换,用氆氇、牛油、食盐,交换难得一见的辣椒、大米和各类水果。后来,我的祖父祖母从拉萨出发,朝向心中的香巴拉——门隅走去。最终,在错那落脚。”巴桑罗布说。 置身鸟语花香、物产丰富的门隅世界,巴桑罗布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色彩。由此,他对门隅的偏爱在内心渐渐滋长。无论看电影、电视,还是翻阅书刊、杂志,只要发现涉及门隅的内容,他双眸瞬间发亮。1959年,13岁的巴桑罗布离开错那,前往外地求学。可是,内心深处的门隅仍然令他魂牵梦萦,成为割舍不下的牵挂。1967年,21岁的巴桑罗布从西藏民族学院毕业后,先后当兵、当记者,虽然职业不同,但掩藏于心的那份牵挂始终没有改变。日复一日,积累门隅知识,记录门巴族人(现主要居住在门隅地区)口述史,通过实地调查收集资料……当年,巴桑罗布精力旺盛,他年轻的脚步遍及西藏墨脱县、隆子县、察隅县等分布有门巴人的地方,无论是族人家中,抑或是藏传佛教寺院,皆留下他俯身记录、坦诚交流的身影。执著“有一次,我听说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里有门巴族僧人,便前往探询,几经周折,最终见到要寻找的门巴族僧人,连夜收集他有关门隅的记忆。”他说,“通过实地调查收集第一手资料,的确存在诸多困难。比如,门巴族历史沿革不详、语言不通、缺乏权威古籍论证等,都让门隅研究步履维艰。”可是几十年来,巴桑罗布不畏艰难,始终执著于内心的呼唤——积累绝非无用功,终有一日厚积薄发。眼下,他家的书房里,有关门隅的书籍、资料、笔记,摞起来足足有三四米高。日月穿梭,年纪渐长,巴桑罗布背起厚重的行囊,跋山涉水,重返门隅,展开田野调查。对门巴族杰出代表人物仓央嘉措的研究,是他辛勤耕耘结下的硕果。据正史记载,仓央嘉措在错那被宗本监禁在“八柱间房里”。“根据这一线索,我四处打探仓央嘉措在错那的故居,2012年9月曾专程前往错那多处寻觅,不仅找到了仓央嘉措故居,还发现了一处被称作行宫的地方。”巴桑罗布说。巴桑罗布还致力于还原历史上“真实的仓央嘉措”。他说:“仓央嘉措的母亲次旺拉姆是吐蕃赞普的后裔。因此,他并非穷苦出身;他3岁就被作为僧人、活佛予以培养,也并非成年才出家……”最终,研究成果为仓央嘉措正名。成果随后,巴桑罗布进入西藏社科院工作。当下国内外有关门隅研究的书籍、文献过于凌乱,内容也多持猎奇心态。然而,一本名为《门隅明灯》的古籍,为巴桑罗布点亮了一盏明灯。“这本古籍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很多人可能觉得它晦涩难懂,但它全面反映了整个门隅地区的全貌,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巴桑罗布说。巴桑罗布在门隅研究领域一发不可收拾。前不久,他的著作《隐秘乐园门隅——门隅的历史法律地位》正式出版。巴桑罗布说:“藏族和门巴族,都是从西藏六大原始氏族种姓中繁衍而来的,属同根同源。”巴桑罗布的相关研究证明了藏民族与门巴族千百年来在雪域高原上共生共进的历史。比如,西藏吐蕃王朝分裂时期,赞普后裔流落到门隅地区称王,统治门隅地区近400年……岁月不饶人,但巴桑罗布坚持“凡有线索,必亲临实地考证”。在广袤的门隅地区,无论是堡塞式王宫建筑遗址,还是古栈道悬崖铁链、民居等遗迹处,都留下他探索的脚步。如今,他已正式退休,但巴桑罗布还时常奔波于各大高等院校,以及研究机构,传播门隅的今昔变化。“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我的‘门隅之梦’将永远做下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