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MZISxsgrFZ china.huanqiu.comarticle八旬院士“神预言”DeepSeek诞生!“真没料到会成预言家”/e3pmh1nnq/e7tl4e309陈润生是我国非编码基因研究的拓荒者,也是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全球规模最大的生命科学工程——“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参与者。 很多人认识陈润生是在一条热传的短视频上。当DeepSeek成功崛起,很多人找出了两年前他说的一句话,“堆积算力的尽头是沙漠,不能够一味地堆积芯片,而是应该开发底层创新。” 有人说当全球陷入算力竞赛的时候,他成功预言了中国AI的破局之路,并不在芯片的数量,而在智算的密度。近日,总台《吾家吾国》专访中国科学院院士陈润生,听他讲述他的科研人生。在他的努力下,中国成为全球第六个 具备大规模基因组测序能力的国家 1964年,陈润生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物理系。上世纪80年代,正值中国改革开放之后首批大规模公派留学,他把目光投向了德国,因为那个时期德国在分子生物学和生物信息学上都处于国际的前沿。1985年,已经44岁的他前往德国纽伦堡大学从事量子生物学的研究。 1990年,陈润生在《自然》杂志上看到关于人类基因组计划 的论文后,敏锐地意识到基因组学将成为生命科学前沿的新课题。 于是,他给基因组学的创导者詹姆斯・沃森写信,很快收到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办公室的回信,并获得了人类基因组工程第一个5年计划文本。 当时,中国的生物信息学和基因组学研究正处于转型阶段。1992年,中国医学遗传学奠基人吴旻提交的《中国人类基因组计划重大项目建议书》获批,成为中国参与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原点。陈润生得知消息后,立刻拜访吴旻院士,并希望承担两项关键任务:拼接测序片段和寻找重要功能基因。 1999年,中国加入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负责完成人类三号染色体短臂约 3000万个碱基对的测序任务,占整个计划的1%。 这看似只有1%的工作量,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测序片段的拼接就像没有模板的拼图,每段长度仅约一千个碱基对,离完整拼接差距巨大。 面对这个难题,陈润生团队创新测序方法,最终提前两年高质量完成任务,中国成为全球第六个具备大规模基因组测序能力的国家。 发现97%的基因暗藏致病玄机 向世界开源64万个非编码分子信息 在研究过程中,陈润生发现人类基因组中用于编码蛋白质的序列仅占2%—3%,其余97%都是非编码序列,曾被认为是垃圾DNA,没有生物学功能。 但陈润生坚信这些序列绝非无用,于是带领团队专注研究非编码区域。“我坚信那97%绝对有用,不可能进化几十亿年,最后进化出来97%是垃圾,这不合逻辑。 ” 他们以食管鳞癌等多种肿瘤患者的组织为研究对象,发现部分患者编码蛋白质的基因正常,但非编码区域发生了变化,进而找到了许多与疾病相关的新位点。 从1993年开始,团队建立超级档案库,整理、分类和存档全世界科学家发现的64万个非编码分子信息。 陈润生选择开源这些信息,为全球科研人员提供研究基础。他说,“科学是一个人类集成的贡献,我们作为基础研究人员,能提供我们的贡献,这就足够了。” “不要简单把AI当成工具 而应把它视作创新中心” 基因研究外,陈润生也一直关注着大模型。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就运用人工神经网络来预测遗传密码中的编码基因。对于生物信息学领域的研究者来说,各种方法都是相通且一脉相承的。他对DeepSeek等大模型发表看法,是长期在该领域深耕的必然结果。 如今,陈润生团队在生物信息学与医学AI大模型方面积极探索,尝试将中医数据融合到模型中。 在他看来,虽然中医和西医对疾病的认知存在差异,但大模型可以提供一个融合的平台,将这些不同的数据整合处理,更好地服务人类。 对于未来AI的发展,陈润生期待AI能够“涌现”出更多创新火花,他提出将人工智能作为新的创新中心。“我们不要把AI当成简单的工具,而是把它作为人类新的创新中心,这样能有更多创新的可能性。” 本文来源:央视新闻微信公众号综合《吾家吾国》1746521141906责编:赵钰阳央视新闻微信公众号174652114190611[]{"email":"zhaoyuyang@huanqiu.com","name":"赵钰阳"}
陈润生是我国非编码基因研究的拓荒者,也是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全球规模最大的生命科学工程——“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参与者。 很多人认识陈润生是在一条热传的短视频上。当DeepSeek成功崛起,很多人找出了两年前他说的一句话,“堆积算力的尽头是沙漠,不能够一味地堆积芯片,而是应该开发底层创新。” 有人说当全球陷入算力竞赛的时候,他成功预言了中国AI的破局之路,并不在芯片的数量,而在智算的密度。近日,总台《吾家吾国》专访中国科学院院士陈润生,听他讲述他的科研人生。在他的努力下,中国成为全球第六个 具备大规模基因组测序能力的国家 1964年,陈润生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物理系。上世纪80年代,正值中国改革开放之后首批大规模公派留学,他把目光投向了德国,因为那个时期德国在分子生物学和生物信息学上都处于国际的前沿。1985年,已经44岁的他前往德国纽伦堡大学从事量子生物学的研究。 1990年,陈润生在《自然》杂志上看到关于人类基因组计划 的论文后,敏锐地意识到基因组学将成为生命科学前沿的新课题。 于是,他给基因组学的创导者詹姆斯・沃森写信,很快收到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办公室的回信,并获得了人类基因组工程第一个5年计划文本。 当时,中国的生物信息学和基因组学研究正处于转型阶段。1992年,中国医学遗传学奠基人吴旻提交的《中国人类基因组计划重大项目建议书》获批,成为中国参与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原点。陈润生得知消息后,立刻拜访吴旻院士,并希望承担两项关键任务:拼接测序片段和寻找重要功能基因。 1999年,中国加入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负责完成人类三号染色体短臂约 3000万个碱基对的测序任务,占整个计划的1%。 这看似只有1%的工作量,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测序片段的拼接就像没有模板的拼图,每段长度仅约一千个碱基对,离完整拼接差距巨大。 面对这个难题,陈润生团队创新测序方法,最终提前两年高质量完成任务,中国成为全球第六个具备大规模基因组测序能力的国家。 发现97%的基因暗藏致病玄机 向世界开源64万个非编码分子信息 在研究过程中,陈润生发现人类基因组中用于编码蛋白质的序列仅占2%—3%,其余97%都是非编码序列,曾被认为是垃圾DNA,没有生物学功能。 但陈润生坚信这些序列绝非无用,于是带领团队专注研究非编码区域。“我坚信那97%绝对有用,不可能进化几十亿年,最后进化出来97%是垃圾,这不合逻辑。 ” 他们以食管鳞癌等多种肿瘤患者的组织为研究对象,发现部分患者编码蛋白质的基因正常,但非编码区域发生了变化,进而找到了许多与疾病相关的新位点。 从1993年开始,团队建立超级档案库,整理、分类和存档全世界科学家发现的64万个非编码分子信息。 陈润生选择开源这些信息,为全球科研人员提供研究基础。他说,“科学是一个人类集成的贡献,我们作为基础研究人员,能提供我们的贡献,这就足够了。” “不要简单把AI当成工具 而应把它视作创新中心” 基因研究外,陈润生也一直关注着大模型。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就运用人工神经网络来预测遗传密码中的编码基因。对于生物信息学领域的研究者来说,各种方法都是相通且一脉相承的。他对DeepSeek等大模型发表看法,是长期在该领域深耕的必然结果。 如今,陈润生团队在生物信息学与医学AI大模型方面积极探索,尝试将中医数据融合到模型中。 在他看来,虽然中医和西医对疾病的认知存在差异,但大模型可以提供一个融合的平台,将这些不同的数据整合处理,更好地服务人类。 对于未来AI的发展,陈润生期待AI能够“涌现”出更多创新火花,他提出将人工智能作为新的创新中心。“我们不要把AI当成简单的工具,而是把它作为人类新的创新中心,这样能有更多创新的可能性。” 本文来源:央视新闻微信公众号综合《吾家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