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aMGJYbh4 china.huanqiu.comarticle今天这场新疆发布会,暴恐案遇难者亲属讲出了她们难以释怀的伤心往事……/e3pmh1nnq/e7tl4e309【环球时报-环球网报道 记者 范凌志 刘欣】自1990年至2016年底,“三股势力”在新疆等地共制造了数千起暴力恐怖案(事)件,这些暴恐案事件中的受害者到底承受了怎样的伤害?17日上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举办的第60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上,自治区人民政府新闻发言人徐贵相与三位暴恐案件的遇害者家属、受害者及牺牲干警亲属连线,向媒体和专家学者控诉暴恐分子的累累罪行。以下是受害者及遇难者家属的控诉实录:莎车“7·28”暴恐案遇难吉林农民妻子:老公永远“留在那儿了”我叫张立华,出生在吉林长春,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为了多赚点钱,我和老公买了货车,开始跑运输。2014年7月28日,我们拉着100多头牛开车路过新疆喀什地区莎车县的时候,遇到了一伙暴恐分子。那天,我在车箱二层卧铺躺着,车上还有我老公、我们雇的司机和货主。当时我听到老公问货主“怎么办?”。我不知道出啥事了,就问了一声“咋滴哩?”然后,就听到他们打电话报警说“快救我们!”……之后一瞬间,车里的易碎品全碎了,暴恐分子把我老公和货主从车上拽了下去。当我老公被拽到车门口的时候,他说:“立华,你千万别下车!”之后,我老公再也没有上来……,他被暴恐分子杀害了。 我在车里躲着的时候特别害怕,不敢从卧铺上起来,更不敢下车,只听到一群暴恐分子的喊叫声,还有车胎的爆炸声……。就这样,我在车上躲了三、四个小时。当警察把救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老公躺在车的下面,躺在血泊里面,我去扶他的时候,人都已经“硬了”……。我老公是我公公、婆婆家里唯一的儿子。他“走了”,对我们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老人痛苦的连头发都白了。这真是我们家的灾难,无时无刻都在伤害我们的心。每次过年时候,吃着好吃的,但嘴里都没有味道……。我们是农村人,去新疆就是为了送个货、赚点钱,但没想到老公却永远“留在那儿了”,只剩下我和一个上高中的孩子,我们这个家塌下来了,这个家就完了……。到现在我们谁都不敢提这件事,身心受到了极大伤害。我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暴恐袭击,但真正遇到的时候,人就像傻了似的。当警察扶我下车的时候,我连钱包都没拿,就拿了双鞋下来,话都不会说了。直到现在,晚上一闭眼睛,当天的镜头就在我眼睛里……。我真的想不通,大家都是人,这些暴恐分子怎么会这么残忍?怎么会对一些从不认识、和他们也没有仇的人下这么狠的手。他们带来的伤害,是我们一生都没法泯灭的,真的不希望我们的遭遇再次发生!“我强忍着疼痛,看到地上一片血淋淋的,还有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右腿……”我叫迪力卡曼尔·吐尔逊,曾经是一名舞蹈演员,现在巴州轮台县中医院工作,是轮台县“9·21”暴力恐怖案件的直接受害者。2014年9月21日,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日子。那天是“巴扎日”(赶集日),街上有很多人,非常热闹。我和妈妈带侄子准备买一些过古尔邦节用的东西,我们正在步行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直响,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右腿疼痛难忍。我想站起来,但下半身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到处都是哭喊声,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有人在打电话报警,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暴恐分子,他们在我身边制造了爆炸。当时,侄子摸着我的脸一直在哭,后来我听到了妈妈的哭声,但却看不到她在哪里,我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看到地上一片血淋淋的,还有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右腿……过了一会儿,我被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由于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ICU的病床上,嘴里插着呼吸管,右腿隐隐作痛,整个人都不能动弹,感觉自己像是在恶梦中。我的右腿被暴恐分子严重炸伤,医生说只能选择截肢。当护士用轮椅把我从ICU病房推出来时,爸爸妈妈悲痛欲绝,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我父亲因为痛心,头发一夜之间全变白了。在这里我想说,那些丧尽天良的暴恐分子破坏了我们家的幸福生活,夺走了我健康生活的权利,断送了我所热爱的舞蹈生涯,我对他们恨之入骨,永远也不可能原谅那些恐怖分子,希望他们永远消失。在医院,我先后做了两次手术,治疗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时我整夜失眠,满脑子都是血肉模糊的画面和人们惊恐失措的表情。在医护人员和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和心理渐渐地康复了,慢慢地接受了失去右腿的残酷事实。在轮台县残联的帮助下,我免费安装了假肢。刚开始学走路时,我的身体不太适应,走几步,腿上的伤口就疼得要命,还磨出了水泡,就这样我跌跌撞撞地练习了一个多月,终于再次学会了走路,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也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现在,新疆已经快5年没有发生暴恐事件了,这是我们新疆各族群众最大的渴望和期盼。作为暴恐案件的亲历者、受害者,我非常珍惜现在安定祥和的幸福生活,希望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再发生。反恐烈士艾热提·马木提女儿:只要爸爸活着,他不回家也可以,我远远看一眼都行,可是他真的不在了。我叫古丽其热·艾热提,是皮山县“9·10”暴恐袭击案烈士艾热提·马木提的女儿。我的爸爸艾热提·马木提,是新疆和田地区皮山县的一名人民警察。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天天不在家,无论什么时候,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很少陪我们一起吃饭、接送我们上下学、陪我们玩耍。但我们都知道,爸爸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2016年9月10日,我接到一个天大的噩耗:我的爸爸在执行搜捕任务时,遭遇暴恐分子自杀式袭击。当时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不停对自己说:“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到了医院,看到妈妈和好多人都在哭,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有人对我说,去看爸爸最后一眼吧。我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了,爸爸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怎么可能会走?没有他让我们怎么活?我不能接受我永远失去爸爸。过去爸爸虽然不经常回家,但至少他还在。现在呢,我的爸爸呢?我甚至想,只要爸爸活着,他不回家也可以,我远远看一眼都行,可是他真的不在了。后来,爸爸的同事告诉我们,爸爸在带队搜捕过程中,将暴恐分子围困在一处灌木丛准备擒获时,暴恐分子突然发起自杀式袭击。爸爸大喝一声:“有人,快跑!”立即把战友挡在身后,同时拔枪射击,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爸爸倒在地上,血流满面……2019年,爸爸被授予“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我有幸赴北京参加了颁授仪式,当时我感到非常激动、骄傲和自豪!因为爸爸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英雄,更是全国人民的英雄。正是有许多像爸爸这样人的付出和牺牲,使我们不用再担心遭到暴恐分子的袭击,也让新疆变得越来越稳定、越来越繁荣。1637128765718责编:王怡环球时报-环球网163712876571811[]{"email":"wangyi@huanqiu.com","name":"王怡"}
【环球时报-环球网报道 记者 范凌志 刘欣】自1990年至2016年底,“三股势力”在新疆等地共制造了数千起暴力恐怖案(事)件,这些暴恐案事件中的受害者到底承受了怎样的伤害?17日上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举办的第60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上,自治区人民政府新闻发言人徐贵相与三位暴恐案件的遇害者家属、受害者及牺牲干警亲属连线,向媒体和专家学者控诉暴恐分子的累累罪行。以下是受害者及遇难者家属的控诉实录:莎车“7·28”暴恐案遇难吉林农民妻子:老公永远“留在那儿了”我叫张立华,出生在吉林长春,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为了多赚点钱,我和老公买了货车,开始跑运输。2014年7月28日,我们拉着100多头牛开车路过新疆喀什地区莎车县的时候,遇到了一伙暴恐分子。那天,我在车箱二层卧铺躺着,车上还有我老公、我们雇的司机和货主。当时我听到老公问货主“怎么办?”。我不知道出啥事了,就问了一声“咋滴哩?”然后,就听到他们打电话报警说“快救我们!”……之后一瞬间,车里的易碎品全碎了,暴恐分子把我老公和货主从车上拽了下去。当我老公被拽到车门口的时候,他说:“立华,你千万别下车!”之后,我老公再也没有上来……,他被暴恐分子杀害了。 我在车里躲着的时候特别害怕,不敢从卧铺上起来,更不敢下车,只听到一群暴恐分子的喊叫声,还有车胎的爆炸声……。就这样,我在车上躲了三、四个小时。当警察把救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老公躺在车的下面,躺在血泊里面,我去扶他的时候,人都已经“硬了”……。我老公是我公公、婆婆家里唯一的儿子。他“走了”,对我们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老人痛苦的连头发都白了。这真是我们家的灾难,无时无刻都在伤害我们的心。每次过年时候,吃着好吃的,但嘴里都没有味道……。我们是农村人,去新疆就是为了送个货、赚点钱,但没想到老公却永远“留在那儿了”,只剩下我和一个上高中的孩子,我们这个家塌下来了,这个家就完了……。到现在我们谁都不敢提这件事,身心受到了极大伤害。我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暴恐袭击,但真正遇到的时候,人就像傻了似的。当警察扶我下车的时候,我连钱包都没拿,就拿了双鞋下来,话都不会说了。直到现在,晚上一闭眼睛,当天的镜头就在我眼睛里……。我真的想不通,大家都是人,这些暴恐分子怎么会这么残忍?怎么会对一些从不认识、和他们也没有仇的人下这么狠的手。他们带来的伤害,是我们一生都没法泯灭的,真的不希望我们的遭遇再次发生!“我强忍着疼痛,看到地上一片血淋淋的,还有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右腿……”我叫迪力卡曼尔·吐尔逊,曾经是一名舞蹈演员,现在巴州轮台县中医院工作,是轮台县“9·21”暴力恐怖案件的直接受害者。2014年9月21日,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日子。那天是“巴扎日”(赶集日),街上有很多人,非常热闹。我和妈妈带侄子准备买一些过古尔邦节用的东西,我们正在步行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直响,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右腿疼痛难忍。我想站起来,但下半身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到处都是哭喊声,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有人在打电话报警,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暴恐分子,他们在我身边制造了爆炸。当时,侄子摸着我的脸一直在哭,后来我听到了妈妈的哭声,但却看不到她在哪里,我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看到地上一片血淋淋的,还有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右腿……过了一会儿,我被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由于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ICU的病床上,嘴里插着呼吸管,右腿隐隐作痛,整个人都不能动弹,感觉自己像是在恶梦中。我的右腿被暴恐分子严重炸伤,医生说只能选择截肢。当护士用轮椅把我从ICU病房推出来时,爸爸妈妈悲痛欲绝,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我父亲因为痛心,头发一夜之间全变白了。在这里我想说,那些丧尽天良的暴恐分子破坏了我们家的幸福生活,夺走了我健康生活的权利,断送了我所热爱的舞蹈生涯,我对他们恨之入骨,永远也不可能原谅那些恐怖分子,希望他们永远消失。在医院,我先后做了两次手术,治疗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时我整夜失眠,满脑子都是血肉模糊的画面和人们惊恐失措的表情。在医护人员和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和心理渐渐地康复了,慢慢地接受了失去右腿的残酷事实。在轮台县残联的帮助下,我免费安装了假肢。刚开始学走路时,我的身体不太适应,走几步,腿上的伤口就疼得要命,还磨出了水泡,就这样我跌跌撞撞地练习了一个多月,终于再次学会了走路,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也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现在,新疆已经快5年没有发生暴恐事件了,这是我们新疆各族群众最大的渴望和期盼。作为暴恐案件的亲历者、受害者,我非常珍惜现在安定祥和的幸福生活,希望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再发生。反恐烈士艾热提·马木提女儿:只要爸爸活着,他不回家也可以,我远远看一眼都行,可是他真的不在了。我叫古丽其热·艾热提,是皮山县“9·10”暴恐袭击案烈士艾热提·马木提的女儿。我的爸爸艾热提·马木提,是新疆和田地区皮山县的一名人民警察。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天天不在家,无论什么时候,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很少陪我们一起吃饭、接送我们上下学、陪我们玩耍。但我们都知道,爸爸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2016年9月10日,我接到一个天大的噩耗:我的爸爸在执行搜捕任务时,遭遇暴恐分子自杀式袭击。当时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不停对自己说:“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到了医院,看到妈妈和好多人都在哭,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有人对我说,去看爸爸最后一眼吧。我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了,爸爸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怎么可能会走?没有他让我们怎么活?我不能接受我永远失去爸爸。过去爸爸虽然不经常回家,但至少他还在。现在呢,我的爸爸呢?我甚至想,只要爸爸活着,他不回家也可以,我远远看一眼都行,可是他真的不在了。后来,爸爸的同事告诉我们,爸爸在带队搜捕过程中,将暴恐分子围困在一处灌木丛准备擒获时,暴恐分子突然发起自杀式袭击。爸爸大喝一声:“有人,快跑!”立即把战友挡在身后,同时拔枪射击,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爸爸倒在地上,血流满面……2019年,爸爸被授予“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我有幸赴北京参加了颁授仪式,当时我感到非常激动、骄傲和自豪!因为爸爸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英雄,更是全国人民的英雄。正是有许多像爸爸这样人的付出和牺牲,使我们不用再担心遭到暴恐分子的袭击,也让新疆变得越来越稳定、越来越繁荣。